在昨天（9月11日）的外交部记者会上，最后提问的路透社记者在赵立坚面前足足吃了三大口“闭门羹”。眼看记者因提问没有获得实质性的答复而有些失望后，赵立坚在会后特意走下台，面带笑意地与他进行了“非正式”交谈。“会上硬刚会后甜”是赵立坚极具个人特色的一大特点。我们先来说说他在会上是怎样“硬刚”路透社记者的。路透社记者首先问了一个关于中印外长会见的问题：关于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同印度外长苏杰生举行会见，你能否提供更多情况？双方是否讨论了印方取消针对中国应用程序禁令的可能性，或是其他非军事议题？此前，外交部已经就两国外长会见发布了非常详尽的消息稿，因此赵立坚说“目前我没有更多信息向你提供”。接着路透社记者又提问道：台湾防务部门昨天称，大陆的海空演习对国际空运安全构成极大挑衅和威胁。你有何评论？“你的问题与外交无关。请向中方主管部门询问。”赵立坚说。“台湾问题”是蓝厅记者会的“高频题”，经常有记者就岛内的外事、经贸、军事等问题发问，且大多会与所谓“美台关系”等挑战“一个中国”原则的问题有关。几位发言人经常在会上重复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一贯立场和主张，并向外媒记者强调：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，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。就在上周的例行记者会上，华春莹在回答外媒提问时划了重点：“我还要纠正你一下，今后提到蔡英文的时候请不要称其为台湾‘总统’，她是中国台湾地区的一个领导人，而已”。而昨天，面对路透社记者询问解放军演习对台湾的影响时，赵立坚直截了当地怼了句“你的问题与外交无关”。在笔者看来，赵立坚的回答也是给在座的其他记者提了个醒：以后明知道是中国内政的问题，就不要在外交部的记者会上发问，免得浪费时间、自讨没趣。路透社的同行显然有些“意犹未尽”，第三个问题呼之欲出：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昨天称，东南亚国家应该反对中国的“霸凌行为”并重新评估与中国国有企业的商业往来。你对此有何评论？听到这个问题后，赵立坚表示：“蓬佩奥天天散布关于中国的谎言。我今天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去反驳这些谎言了。”随后，他又对大家多说了两句：“马上到周末了，我想让大家有好心情。还有其他的问题吗？如果没有，我祝大家周末愉快”。宣布记者会结束后，赵立坚看向坐在右侧第一排的路透社记者，特意走下台去。看到发言人向自己走来，路透社记者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忙间站了起来。笔者隐约听到二人就台湾问题进行交谈，并看到赵立坚脸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。
我们都知道，站在国旗下的发言台上，有些问题必须要严谨周密地回答，因为在台上代表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。但是走下台，作为一名外交官，与记者的私下沟通也是回应他们关切的另一种渠道。同时，作为外媒记者在华主管部门的负责人之一，了解并解决他们的问题，也是履行外交部新闻司为在华记者工作、生活提供便利的职责所在。
在与路透社记者“非正式”交流后，几位印媒记者又上前与赵立坚聊了起来。自5月份以来，中印关系一直是外交部的热点话题，印度报业托拉斯、印度广播公司、印度斯坦时报的记者时常就边界冲突、经济政策等问题发问。虽然边界局势有些紧张，但印媒记者仍会提出一些善意的、有建设性意义的问题。交谈时，印媒记者告诉笔者，他们主要聊了两国外长在莫斯科的会晤，赵立坚说“希望通过外交的努力取得一些实质性的成果”。他们还谈及“这些起起伏伏的关系其实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间都会发生，这很正常，且终会解决”。在和印媒记者交流后，巴基斯坦通讯社的记者又把他的“好兄弟好朋友”叫住聊了一会。巴基斯坦通讯社记者阿斯加尔时常与我谈起赵立坚，称他“确实是一位好兄弟和好朋友”。赵立坚曾于1999—2019年间先后8年在中国驻巴基斯坦使馆工作，离开时担任公使衔参赞。在他从事外交工作24年间，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巴基斯坦度过。他那句“巴基斯坦偷走了我的心”一度登上社交媒体热搜榜。阿斯加尔告诉笔者，“他在中国驻伊斯兰堡大使馆的两个任期内，特别是作为‘二把手’期间，为进一步促进巴中友谊做出了许多努力。即使他后来返回北京成为外交部发言人，他在巴基斯坦民众中仍然很受欢迎。”阿斯加尔还特别提到赵立坚在记者会期间“多次表达了对巴基斯坦的爱与关怀”。自赵立坚任发言人以来，多次回答巴媒记者的问题，还曾在回答时用巴基斯坦国语——乌尔都语说了句：Chin-Pakistan dosti zindabad！
当时在场的记者大多没有听懂，于是他停顿几秒钟后他嘿嘿一笑得说 “我最后说的是乌尔都语”。当天记者会实录也贴出了一张赵立坚满脸笑容的照片。自赵立坚今年2月出任发言人以来，他的发言风格日趋明显，很多网友都特别喜欢他充满霸气的“下一个问题”，喜欢他笑起来时的“眯眯眼”，还有许多他临场发挥的生动表现。比如上个月有外媒记者询问今年外交部是否会照例休会，赵立坚最初一本正经地回答“今年不休会”，但在记者追问“为什么不休会？”时，他又画风一变，笑着说“你看大家都笑了，为什么不休会？地球人都知道”。赵发言人萌的时候的确挺萌的，严肃起来也确实“有点凶”。在昨天的记者会上，笔者就“美国务卿蓬佩奥多次攻击中国共产党，称中共利用疫情削弱民主”一事提问，赵立坚用一连串的数据和中美疫情对比的现实做以回应。“中国共产党带领14亿中国人民采取了最全面、最严格、最彻底的防控举措，取得了全国抗疫斗争重大战略成果。截至9月10日，中国境内已连续26天无本土新增确诊病例。反观美国，疫情扯下了蓬佩奥口中美式民主‘国王的新衣’。根据最新统计数字，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已超过630万，其中包括逾51万名儿童，累计死亡病例超过19万，世人都为此感到痛心。”随后他又掷地有声地驳斥道：“我不知道美方一些人从哪里来的底气四处推销他们所谓的“美式民主”，哪来的资格对中国说三道四！”“民主不只属于美国。美国有美国的民主，中国有中国的民主。不管什么样的民主，都要回答疫情这个考卷。蓬佩奥之流根本代表不了美国人民，他只代表美国少数统治阶层以及它背后的利益集团。”无论是“正面硬刚”还是“迂回的甜”，赵立坚都在以极具个人特色与魅力的方式向大家讲好中国故事、传递中国声音。有关赵立坚的小故事今天就先讲这些，以后有机会我再跟大家分享。